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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师记第4章查经资料

士师记第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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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师记第四章

E 底波拉及巴拉大战迦南人耶宾及西西拉(四1~24)

  四1~3. 耶宾之压迫。作者的焦点由南方支派转移到北部支派,以及来自耶宾及西西拉的威胁。作者并未着墨于此区较小的领土,而是记载其中六个支派如何应战。这是士师时期所面对的第一次主要威胁。

  约书亚记十一1~11提到过夏琐王耶宾;夏琐就是曾被约书亚之军队征服及毁灭的城市。许多学者认为约书亚记十一章及士师记四、五章的记述是混淆的记载,或许此次战役其实是发生于一个世纪之后,以西布伦及拿弗他利二支派为主的军队所获得的胜利,但其功劳却被加于声名显赫的约书亚身上。然而,此记述的本身,并不是无法解决的难题;耶宾可能是某个夏琐王朝世代相传的称号。夏琐在一个世纪之前才被约书亚放火烧毁,显然并未有以色列人入居其中,其后迦南人将之重建,重新据为己有。这种推测并不为过,因为夏琐位于距呼勒湖(Lake Huleh)西南约四哩处的战略性位置,一如以斯德伦谷的米吉多,同样是占据埃及往返西亚帝国的主要通道。贾士丹(John Garstang)于1927年时辨认出其原址,直到1955~8年才出土,占地超过二百英亩(米吉多面积则不到二十英亩),其人口约计四万人(耶利哥约1500人),难怪圣经说「素来夏琐在这诸国中是为首的」(书十一10),又称耶宾为迦南王(四2、23、24;参:四17,「夏琐王」)。32西西拉居住的地方称为外邦人的夏罗设(AV、RV),原址不详,有人曾认为它是海法东南的哈巴吉废坵(Tell el-Harbarj),33或是米吉多西北十二哩的艾拉马废坵(Tell Amr)。34由此战役之阵势看来,后者较为可能。这两个地方,可能都距离夏琐有一段距离;显然这里的迦南诸城组成了一个联盟,名义上的领导者为其中最重要的城市之夏琐王,而军队统帅则为夏琐王手下最骁勇善战的大将西西拉。35西西拉可能是夏罗设之小王,但他在本叙事中的主要角色则为联军之军事领袖。这些事实可以解释为什么耶宾(当时可能已为年迈之人)甚少被提及(在第五章以及实际的战役中全未提及),主要人物却为西西拉。

  由迦南人动员铁车九百辆一事上,可以看出他们在装备上的优势,若不是有什么非比寻常的事情发生,令这些无坚不摧的武器失效,他们可以完全控制山谷及平原。这似乎是神直接干预的神迹,为要使以色列在这场决定性的战役中获胜。

  四4~9. 底波拉与巴拉。此时底波拉出场了,她是当时人民的拯救者,也是众士师中惟一的女性。在以色列的支派结构中,女性通常属于附属地位,但偶尔也会有机会升至高位,旧约便有显赫女性的见证,例如米利暗(出十五20)及户勒大(王下二十二14)。底波拉之丈夫拉比多其人其事不详,只有其名在此被提及,但因多才多艺的底波拉而黯然失色的不只他一人,连巴拉都居次要角色,他要求底波拉同在,鼓舞、支持他争战。拉比多意为「火炬」,巴拉之名意为「闪电」,因此有些人认为他们为同一人,而拯救者巴拉也就是底波拉的丈夫,这种说法之证据薄弱,不足采信。

  这里有一个难题,四章7节及10节中,只提及拿弗他利及西布伦二支派;但是,在底波拉的歌中,还包括了以法莲、便雅悯、玛姬、以萨迦等支派。我们建议的解释是此战役分两期,第一期只有两个支派参与,第二期则有邻近的支派加入助阵(稍后将进行有关此问题更详尽的讨论)。36

  本章所提到的土地之广,可以显示将担任拯救者所要面对的任务之艰巨。底波拉自己来自以法莲南部的拉玛及伯特利中间,距此决定性战役之现场约五十哩远;以耶宾为首的迦南人联军,亦有来自南方此处的人。另一方面而言,此时期各支派间的联系可能远较一般所认为的更加紧密;底波拉显然知道北部众支派的苦况。同样的,他们不但听闻过她的名声,甚至还亲自上门帮助(四5b)。底波拉选择巴拉作为众支派之军事统领,他来自距呼勒湖西北约五哩处、拿弗他利的基低斯(乃受迦南人欺压最剧之处)。由此可见,当时各支派间颇为合一,资讯灵通。迦南人占据主要的山谷及贸易大道,不过,显然无法阻止北部高地、南部以斯德伦,以及耶斯列(Jezreel)平原上以色列众支派间的往来。

  底波拉当时已经在非军事的环境中建立其女先知及士师的地位,可能便是因她在这几方面彰显了神赐恩典的特质,导致各支派向她帮助。她奉耶和华(以色列专用对神尊称)之名召来巴拉,赋予重任,并吩咐巴拉说:「你率领……人上他泊山去」(RSV);此动词意为「抽取」(to draw out)、「扩展」(extend),带有松散成军的意思,可能是轻装备的军队,仓惶地想避过守哨的监视,由敌人的境界行军至一个中央聚集点。他泊山座落于以萨迦、拿弗他利及西布伦支派地界交汇之处,被拣选为集合整队的地方。他泊山为一圆锥形的山,海拔约一千三百尺,在以斯德伦谷的东北角,是当地主要的地界标志,可以避免以色列人集合军队时有任何的混淆产生。

  初步召集的军队来自受影响最大的拿弗他利及西布伦二支派,第五章则指出另有四个其他支派积极参与,此参与可能是在这次行动的后期。这显示可能有两场主要的战事,或这场战事是分成两个阶段进行。第四章说战事乃在他泊山及基顺河展开的,而第五章中虽然也以基顺河为主(五21),其南边数哩的「米吉多水旁的他纳」(五19)也被提及为战场所在,此事实更加支持上述战事分两期之说法。另有人则推测拿弗他利及西布伦参与了在基低斯的战事(四9、10、11),亦即在巴拉的故乡拿弗他利的基低斯(参看四10之注释)与夏琐的耶宾之间的战事,而后来更多、更能代表以色列的军队则在基顺河与西西拉争战。或者,我们根本不应期望在底波拉充满颂赞欢欣的诗歌中,找到精确的军事记录,更应当记住以色列人保存传统的主要目的是庆祝耶和华拯救的大能,而非要帮助后来的历史家据此精确地重建每一场战役!有时,或会感叹缺乏更详尽之历史资料,但是我们不能否定希伯来历史家根据自己的角度(亦即以耶和华为主角)来记载的权利(参:四7b;和合本:我必将他交在你手中;又参:撒下八6、14)。

  7. 基顺河的源头在以斯德伦谷以南的山丘地,在此之后是平原主要的河流,经西北方向流入位于迦密山(Carmel ridge)北方的亚柯海湾(bay of Acre)。此河上游地带乃属季节性溪流,完全视降雨决定其水量;因此,在干旱的夏季,它只像一条水浅的小溪;但在冬季或早春雨季的时候,可成为一汹涌的急流。在多雨的季节里,沿河的低洼地区会完全被水覆盖浸湿,使铁车完全无法操作。

  8、9. 从人的角度来看,巴拉的推辞是可以理解的,因为双方阵营军势过于悬殊。值得留意的是,在这段旧约历史时期中,如巴拉一样犹豫不决的大有人在。摩西甚至在荆棘丛中与神相遇时,都踌躇再三,不肯接受神的呼召(出四13);基甸觉得他自己是最不可能的人选(士六15);耶利米以自己年幼为由抗拒神的选召(耶一6)。一个伟大的人,在面对神授以艰巨任务的呼召时,都会觉察到自己的不配;但是,神的呼召从来不是单独出现的,总是同时伴随神的供应。保罗针对所有受神呼召事奉的人说:「并不是我们凭自己能承担甚么事,我们所能承担的,乃是出于神;祂叫我们能承当……」(林后三5、6)。巴拉声明若要他接受此任务,底波拉必须同去。底波拉虽然接受这要求,对他如此的态度却隐约不悦,因此她宣称一个妇人的作为将赢得原属于他的荣耀。我们很自然地会认为底波拉便是那个妇人,因为后来的发展证明她是以色列得拯救的背后功臣。然而,这预言却应验在雅亿身上,因为她无情地出卖了筋疲力尽、相信她的热诚款待而投靠她的西西拉。或许我们会认为这是卑鄙的行为,但对一个在长期残酷压迫下苟延残喘的民族而言,却有全然不同的意义。这个谋杀案中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均被记录下来,一如上述伊矶伦事件一样。对那些未曾经历极度残酷逼迫或捆绑的人而言,可能会太过容易批评当时的以色列人,或是现代纳粹集中营的生还者,认为他们过度记述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。然而,不论如何,基督徒所持的态度仍是反对以暴制暴的报复精神。

  四10~16. 召集军队击败迦南人。此处又一次提及巴拉所率领的一万人(参看四6之注释),藉此显示以色列军队与西西拉装备精良的大军之众寡悬殊。基低斯不当被误认为拿弗他利的基低斯,应当是靠近战场不远之处的另一个基低斯;其名意为「圣所」,乃一极为普遍之名称。

  11. 这里插入有关基尼人希百的记载,以介绍雅亿(四17)所属家族。基尼人乃游牧民族,与犹大支派关系密切,故在此解释此家族之所以会去到那么北边的原因(参看一16之注释〕。撒拿音平原(AV)应译为「撒拿音的橡树或松香树」,在约书亚记十九33注明此地乃位于拿弗他利的地界处。除了这个资料,以及它显然座落于西西拉逃走的路线之上这个事实之外,其正确位置不详。

  12~14. 虽然以色列召集军队的方法可以隐藏其确实人数,但迦南人的联军领袖西西拉显然得知了以色列人的动向。为了要应付这个威胁,西西拉调动大军,包括征召全数的铁车,这对以色列人无疑是一大打击。西西拉显然不可能蠢到在雨季调动他的铁车;由五章4、5、20、21节可知那是极不寻常的倾盆大雨,可能是暴风雨,是在四月及五月初的正常雨季之后才来的。可能底波拉见到暴风雨快到,知道大雨可以摧毁迦南人在数目众多及装备精良上的优势,认为这是击败他们的良机,便下令进攻(14节)。耶和华常被形容为掌管风雨的神,运用其令人生畏的威荣权能来帮助祂的子民(参:书十11;撒上七10;诗十八9~15),这个信念可由底波拉的话中听得出来:耶和华岂不在你前头行吗?然而,我们必须知道这种信念并非以色列人所独有,因为最近在拉斯珊拉(Ras Shamra,古代的乌加列)的发现显示迦南人也是如此仰望巴力,视巴力为暴风雨之神、乘风驾云(参:赛十九1);巴力神被描绘为一手挥动着棍棒,另一手挥动着矛,分别代表着雷和闪电。然而,在此时刻的暴风雨却对以色列有利,帮助他们发挥山坡地的优势(铁车在那里无法运作自如);不过,对一向在平原上骁勇善战的迦南人却大大不利。

  15~16. 使溃乱(discomfited,AV、RV)这一动词对现代读者而言,并无法传达耶和华全部的作为。此字源自中世纪的拉丁动词disconfigere,意为「松绑」或是「一分为二」,乃指完全的、绝对的溃败(rout;参 RSV 的被击溃)。我们可以在脑海中重新建构当时的景象。一万名武器轻便易于行动的以色列人冲下平原,在泥泞的、铁车无法操作自如的平原上与铁车部队交战。当时西西拉惟一的可行的战略便是走为上策,希望他日在较好状况下再度交手;因此,他企图逃回他的基地──外邦人的夏罗设。此时,军队所在的南边是中央山地,北边,在泛滥的河水之外的,是加利利山地。但当他们向西北方向撤退之时,以色列人则跟随在后穷追不舍;山谷越来越窄,行动空间越来越小,铁车与铁车互相挤撞、尘土飞扬,使得跟在惊惶失措的军队后面的铁车更加寸步难行。在此同时,从周遭山地流下的无数小溪,使得河水继续不断地上涨。底波拉的话(五21)必然成为当时无数人的墓志铭:「基顺古河将他们冲没」。以色列人并没有手下留情,他们乘胜追击,直到外邦人的夏罗设城墙之外。这是一场压倒性的胜利,具有决定性的效果。虽然迦南人零星不断的骚扰,一直持续到大卫的时代;不过,此役之后,以色列人及迦南人再没有类似这次场面浩大的交战。当时,西西拉可能发觉在这种混乱局势下,乘坐铁车不可能逃脱,于是舍弃了所搭乘的铁车,企图步行逃跑。很有可能他是跑向北方,因为基尼人希百的帐棚乃支搭在拿弗他利地界的撒拿音上(参看四11之注释)。

  四17~22. 西西拉的逃跑与死亡。溃不成军的迦南盟军统帅,因为全力奋战及溃败的恐惧,这个时候,已经筋疲力竭到乐于接受一个妇人的帐棚作为避难所。显然,西西拉最终的目的地为夏琐,因为以游牧为生的基尼人在夏琐附近支搭帐棚。雅亿向西西拉保证不必惧怕,即或西西拉有所迟疑、客气请求、小心翼翼,却倒头就睡着了,都显示他已到达忍耐的极限、心神恍惚,不论士气或身体情形都处于极度低落的状态。根据当时的处境,西西拉有足够理由不需要怀疑雅亿的善意款待;雅亿所表现出的友善及体贴,以及在当时受邀进入游牧民族的帐棚中便是人身安全的保证,这一点使西西拉更无防备之心。此外,任何追兵都不会想到要去妇人的帐棚中寻找任何男人,更不要说是找一个疲倦的逃兵了,因为在当时的传统中这是极度不礼貌的行为。

  19. 西西拉被劝诱,对这个背信的女子产生了错误的安全感。西西拉接受了雅亿的邀请,容许她用被子(Mantle,AV)遮盖他。「被子」一字只出现在这里,至于其意义为何,曾引起许多猜测。最有可能的解释是一种「蚊帐」(fly-net),而非毛毯(rug,RV、RSV);对西西拉的情况而言,前者较为可能,因为他当时全身污浊、大汗淋漓、筋疲力竭,只求能睡上一觉。西西拉请求喝水,雅亿却大方地打开一皮袋的奶子给他喝。动物的皮常用来储放液体,特别是奶,因为奶特别容易因搅动产生奶浆;这便是五章25节下半节所说给西西拉喝的「奶油」(butter,AV、RV),译为「凝奶」(curds,RSV)更为恰当,通常称为酸乳酪或优格(yoghurt)。今天的阿拉伯人(称之为 lebenshensan),仍经常拿它来给疲倦的人喝,若中间有人病了,通常惟一能进食的便是奶浆了。另外,还有一种具有催眠作用、发酵过的牛奶;不过,这并不表示雅亿给西西拉喝的就是这种饮料。西西拉当时已疲倦到随时可以睡着,根本不需要其他催眠。

  接着,雅亿冷血而迅速地进行她的计画。对于这个收留他的妇人,其所属部族与以色列人有密切关系一事,西西拉毫不知情。因此,西西拉其实是睡卧在敌人的帐棚中。在当时,一般支搭及拆卸帐棚乃妇人的工作;如此,不难明白为何雅亿能如此熟练地使用橛子及锤子(一种木制的锤)。她悄悄走近那位熟睡、毫无防备的客人身边,迅速地敲打数下,便将橛子钉入西西拉的鬓角、穿过头部,将西西拉的头完全刺穿。雅亿使劲地击打,以致橛子钉入地里。一个残暴逼迫以色列的人,就这样死在一个机警狡猾的妇人手中。在当时来说,死在妇人手中的本身已经是极大的羞辱(参:九54)。

  22. 我们无法估计巴拉追赶西西拉到这里以前已过了多久时间,很可能已经是迦南盟军统帅出现在雅亿帐前几个钟头后的事了。当巴拉到达时,底波拉的预言已经应验(参看第9节之注释〕。杀死西西拉的荣耀,不归于巴拉。

  四23~24. 耶宾之结局。作者在此篇记述退出的时候,并未夸口炫耀;夏琐被制伏,以及外邦人的夏罗设之被制伏,同样低调处理。主要的声明便是迦南人压迫的轭被打破了,以色列人则锲而不舍(AV,以色列的后裔兴旺,遍及全地,显示持续的追赶;参:RSV,愈来愈多施加压力),直到耶宾及其国度灭绝为止;此为需要多年方才实现的过程。

  我们已经提及雅亿所做的乃是一狡猾背信的行为,在此并不需要为她或她的行为粉饰。然而,我们也必须尝试设身处地,试着了解那批受尽残酷统治欺压的百姓,因头号敌人之死而产生的极度欢喜,甚或保存令人毛骨悚然的详细记录之心情。站在现代角度追溯往事时,必须记住耶稣教导我们:要爱我们的敌人,为咒诅我们的人祝福,向憎恨我们的人行善,并为轻视、利用、逼迫我们的人祷告(太五44)。若我们以为这对身处与以色列人当年相同处境的人而言,是不可能达到之要求的话,让我们纪念基督,祂给我们留下了榜样。当祂在受审判时,受尽嘲弄;当祂受酷刑至死时,忍耐到底。主基督能够借着内住在我们心中,将我们软弱的人性转化成为祂自己的样式。

32另参:K. A. Kitchen, Ancient Orient and Old Testament (Tyndale Press,1966), pp. 67-68.

33J. P. U. Lilley, 'Harosheth', inNBD, p. 505.

34Myers, p. 712.

35这种联盟在那个时代十分普遍,如:书九17,十3;而书十一1及下的记载,则显示夏琐本身亦包括在内。

36请参阅本章4~9节第五段注释,书版第80页。

──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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