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代志下第十至十一章-《每日研经丛书》
历代志下第十至十一章-《每日研经丛书》
随所罗门朝代的结束,我们见历代志所记以色列历史便开始一个新的时期。这段记载,如我们已经看见的,可以分为大以前时代,大与所罗门时代,和王国分裂的时代直到被掳于巴比伦。我们现在便站在这里最后时期的方缘上。
所罗门的继承者罗波安,成为重要人物,部分地因为他有左右国家分裂之疑,和部分地因为他在某些方面是那些
历代志专用来记载所罗门以后诸王的篇幅,比在列王纪所见的要少得多。这是因为与列王纪比较起来,历代志是单论述那最重要方面,也就是他忽略了北国历史有系统的记载,而旨在说明南国继承北国合法的大王朝体制。
北国(十二个支派中之十个)之脱离,显然是以色列历史中最重大事件之一。由这事而展开了一个约二百年的时期,在这个时期中两国的关系决不是轻松的,而且有时还爆发战争(例如王上十五7)。在历史上,此国的脱离,乃是大把王国以前的支派联盟的伟大成就的终止。这种统一,连同由统一而来的伟大,决不会重现;而且北国,在南国的犹大被掳于巴比伦一个多世纪以前,已经消失。当然,人们可能看见在耶罗波安统治下所发生的,实际上是恢复自然的政治情况,这种政治只有大的伟大才能令其人为地暂时逊色。十章十六节的陈诉,是‘北方人’传统的情躁。虽然如此,在历代志作者的眼光中,北国与大家的关系必须用背叛的词句来描述(十19),这是他用于北国全部历史的裁决。
事态的转变(Ⅱ)(十1-十一4)(续)
十章一节至十一章四节这一段叙述分裂怎样发生,以一个大家熟知的故事:就是罗波安拒绝了那些老前辈正确的忠告,而采纳那些与他一同长大的人的主意去对待百姓。百姓在耶罗波安领导下的请求是:‘你父亲使我们负重轭作苦工,现在求你使我们……轻松些’(十4),是指所罗门为筹备经费,以便推行他巨大建筑计划,以及豪华生活而课于百姓的重税和强迫劳工。(历代志至今一直减轻所罗门之统治在这方面的责任,但请比较王上四22及以下各节。百姓在耶罗波安率领下所作的请求是不易了解的,除非以色列人本身受过所罗门加于他们的重担,这种重担是强制的、在原则上祗用于外藉人士的,正如王上九20-22;代下八7-9所说的。)
从表面上看,百姓的请求是正当的。旧约无一处使人认为王室行使合法主权,是自大和剥削百姓。诚然,本章对耶罗波安或百姓决定与统治者断绝关系,并没有加以谴责;也没有对耶罗波安这样行,表示是出于自大的动机。相反地,引致分裂的一连串事件,明确地被描述为‘这事乃出于上帝’──所用的这句片语相当强调祂对这件事的审慎计划──要应验亚希雅的预言(15节)。这预言(记载在王上十一30及以下各节),实际上被历代志省略了,因为历代志的方针是把任何会损害所罗门名誉的事都置之不理。亚希雅的预言的实质是:北部各支派会因所罗门拜偶像而与他分裂。十个支派会交给耶罗波安──他直到那时一直是所罗门的一个能干的忠仆(王上十一28),他显然未曾想到要自立为王。所以,虽然历代志作者没有提及亚希雅之预言,他一直把分裂归结为上帝的本意。
因为亚希雅之预言原来的上下文未被历代志作者提及,就不容易确定他在强调上帝定规国家分裂的事时,心目中正想到什么。罗波安的十二个支派丧失了十个,在一个重要方面,与历代志作者自从扫罗王以来因犯罪而失地的模式,极其密切地相一致,并且是不能改变的。这种个别的丧失国土,当北国于主前七世纪完全消亡,以及犹大被掳于巴比伦的事件中,在整个王国时期严重而又明显的发生了。然而,他并没有为令人信服而引用这件大事。他没有把北部江山的丧失归咎于罗波安的罪。
的确,罗波安在第十章出现是没有多大光彩的。若是他在处理耶罗波安和百姓的方法上做得好些,在他控制下国家仍会保持统一。但他愚昧的对答的故事,给历代志作者用来作为谴责的理由。但直到十二章一节那些话才应用在罗波安身上的。第十章的罗波安,祗属年轻年凭意气用事,缺乏智慧;他本应就教于老一辈的人,以补其不足。在第十章里面,并未暗示罗波安怀有什么恶意或残暴。他可能真的想负起责任来做。他在这个阶段的错误,祗是无知──这是十三章七节对他的描述所证实的(在那里所用的辞语,与应用于所罗门的相似;就是当大判断他尚未准备好承担建殿的重托时所说的话,参见代上廿二5;廿九1)──和在不幸的哈多兰的事件上,误解了百姓的决定(十18)。
所以,罗波安和耶罗波安在那引致南北分裂的决定性的事件上都有共通点,即二者在品性上尚未充分成熟。虽然二人都该被定罪,但关于分裂,二人均未受到明确的谴责。至于罗波安丧失北部的江山,历代志可能以北部的江山毕竟仍然是以色列,而制止把这件事说成是他的罪;而且北部本身也必须像南部一样,用同样的标准去裁判。罗波安要受审判的范围,是在分裂后留给他的领土内。这点被不可与耶罗波安争战,‘因为这件事出于我’(十一4)的命令所强调的。因此,历代志终于满意地使分裂的理由归之为出于上帝那不可测度的心意。
旧约不但在这一点上,把上帝无法测度的心意的概念和人需要智慧连结在一起。箴言,特别是一至九章,满了为父者劝勉人要留意听的教导,基于‘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’(箴九10)。箴言还强调上帝的难于测度(例如十六9,25),这是针对那些不知自量的人说的。罗波安,根据十一章来判断,确实成熟了,正如在他以前的所罗门成熟一样。不论是上帝无法测度,或是我们目前的失败,都不应引致我们对基督徒生活的进步表示绝望。对于寻求智慧的人,前进的道路是敞开的(箴八17)。
分道扬镳(十一5-23)
我们已经看见罗波安在处理耶罗波安合理要求的愚昧做法上,并未构成他被定罪的理由。事实上,罗波安的事业经过三个明确的阶段,其中那不幸的遭遇代表第一个阶段。当前这些经节是关于第二个阶段,是属于一个虔敬和繁荣的时期。这个时期列王纪根本没有记载,在那里只为了北部江山的分裂,和为了‘犹大人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’(王上十四22)的事实,而提及罗波安的朝代,历代志作者现在还未有这种判断,那是与他所记罗波安的第三部分相似(十二章)。然而,就是在它与列王纪差异的这一点上,正是最为有趣的。他所作罗波安虔敬时期的报导,包括他小心制定治国策略,显示虔敬蒙福,背道受祸。所以,这可能就是在
既指出了这一点,故必须承认的是:他对罗波安的敬虔并不过分坚持。犹大在他治下所享受三年的稳固时期(17节),显然大部分要归功于祭司和利未人从以色列各地来到犹大,他们甚至要撇下他们的产业(13,14节);而且确实有其他敬虔人士,他们决心抗拒耶罗波安现在所走的那条路,还有从南部来的人──不论是永久地在南部居住,或祗是定时地为了敬拜的目的而来的(16节)。罗波安,与耶罗波安对比起来,至少前者维持了合法的体制;而后者则莫视这些体制,并驱逐真正的祭司(14,15节)。罗波安的政府‘办事精明’(23节),这是超过我们初遇见时对他的期望的。也许他的敬虔并没有超越这种情形很多。
虽然如此,十三至十七节是重要的,因为这些节显示:从此以后罗波安和耶罗波安二人对所记录的那些事件都得负责了。耶罗波安,在他不肯服从罗波安暴戾的措施时,便露出他本来的面目,因为他的自我肯定也弃绝那些真正由上帝所定规的事情。(另外请参阅十三8及以下各节。)就是为了这个理由,耶罗波安的名字在列王纪里面多少已变成拜偶像的同义词。他分受若干扫罗的悲剧;他有极大的潜能,但至终都不能把它导入正当的渠道。耶罗波安永远代表了矫枉过正的危险,被狂热蒙蔽到一种程度,以致认为采取一切抵抗措施都似乎视为对了。在发生这种情形时要辨别正误,不可避免地几乎总是失败的。除此以外,当人自己的判断成了最终的裁决时,结果也必然引致错误。许多有能力的人物,像耶罗波安一样,起初的义愤具有真正的正义感,而到末了却让义愤化为成见或恐惧,而热情则与自荣混淆了。相反,在罗波安治下,犹大‘遵行大和所罗门的道’(17节)。上帝赐福的记号主要地是在建筑工作上,罗波安藉此加强犹大的防御工事──在历代志里面,自从所罗门以来建筑工作多少已成了一种典型的福气。类似地,王的许多子孙也是福气的一种记号。
最后,要注意的是:历代志并不是‘不费分文便把北部人士一笔勾销。’‘以色列’一词仍然应用于他们(13节),暗示在原则上十个叛离的支派对于圣约仍然关心。‘住犹大便雅悯的以色列众人’(十一3)这措辞是暗示同一意思,由于它不像指两个支派境内的以色列人。相反地,在这里对以色列有一种属灵的含意;用十六节的话说,就是‘凡立定心意寻求耶和华以色列上帝的’。历代志作者无论如何强调体制的正确性,他决不落入把体制与宗教实际视为同一的陷阱中。后者是决定个人内心的方向的。而且意味不论是体制的瓦解,长久珍惜的关系的断绝,与一种特殊身分的丧失,都不能影响寻求上帝之人在祂面前的地位。那寻求是真实的记号。它不是不想寻见和无意寻求之‘寻求’;它是寻见他们的上帝之人的寻求,而且因为他们一直都认识祂,就必然再回到祂那里去。历代志作者这样分享与诗篇的作者的认识相一致:真宗教是有渴想为其特性的(诗四十二1-2)。也许是这种知识引致他认为北国的地位不是失丧的。甚至那些附从耶罗波安的人,仍然可以回到真理的路上来。──《每日研经丛书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