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以理书第7章查经资料
但以理书第七章
但以理书第七章
第二部:异象
组成但以理书后半部的四个异象,是依年代的顺序而记载,就像第一部分的故事是照历史发生的先后来叙述一样。然而,这两部分有一些重迭之处。第七和第八章发生于伯沙撒在位的第一和第三年,按年代应属第四和第五章之间;而第九章依我们的推算(见九1注释〕,应和第六章的事件大约同时发生;至于最后一个异象(十~十二章),则是书中所记载最晚发生的事。如此看来,作者把写作的材料分成两部分乃是刻意的安排。主题内容的改变是显而易见的。在前几章,事件全以故事的形式记录,而且多半用的是第三人称;而在这第二部分,但以理则讲述他得到梦和异象的个人经历。鉴于梦和异象的本质,他的经历无从查证,所以也不再有关于历史的问题,至少没有第一至六章的那种历史问题。取而代之的是,读者面临了神秘的象征、引喻、谜样的词语和数字,它们使得许多个世纪以来的专家学者困惑不已,并且也引发了许多不同的解释。
在这样的困难中,读者至少面临了两种危险。一方面读者可能决定跳过这些章节不予研究,继续留在对他来说较安全、熟悉的圣经篇章。另一方面读者也可能一心一意要想出自己的理论来解释,所以对这些章节太过注意,以致忽略了圣经的其他篇章。笔者解说这些异象时,会说明它们并非和旧约其他部分毫不相关,而且这些关联恰为异象提供了原始资料。这并不是说本卷书后半绝无可能受外邦的影响,反向地,但以理书自己便叙述了被掳的年轻人如何彻底地学习外邦文学,尤其是迦勒底的智慧(一4)。这些学得的文学技巧很可能提供了一些象征方法和写作的形式;然而这些年轻人从小就学习的犹太经书对他们深具影响,也对其思想产生了指引的作用,这些书对但以理书的编纂者/作者亦有相同的影响,而他的神学观在第一至六章便扮演了支配性的角色。
A1. 但以理的异象:四帝国和神国(七1~28)
虽然第七章开始了但以理书的后半部,但它和之前的记载在两个明显的方面息息相关。它仍然是亚兰文,而且从语文的角度来看,它接续了二章4节至六章28节的叙述。就主题的角度而言,它和第二章亦有极多的共同之处,以致不可能单解释其中之一而不提及另一章,稍后我们会对此进一步探讨。在亚兰文的部分而言,本章构成了高潮,并且本章亦是整卷书的最高点;接着的篇章只会提到本章的一部分内容,而且只会着重在其中某些方面而已。
在异象中有四兽从海中上来;其中三兽有些像我们知道的动物,但第四兽状甚奇怪,它有十个角,其中一角更被特别提及。此时但以理看见天上的宝座,以及「亘古常在者」的威严荣耀,祂坐在宝座上向兽施行审判,且祂的国给了「一位像人子的」。「一位侍立者」回答了但以理的问题,但奥秘仍然存在,而深深困扰但以理的异象则继续与我们「这末世的人」(林前十11)息息相关。
虽然对异象的解释众说纷纭,但有一件事丝毫不受这些所影响,即第七章清楚明白地宣告:至高的神是天地的主宰。祂的王权遭遇到反对的势力,此势力在外表上看来十分可怕并且力量强大,然而至高的神自始至终仍然掌权,甚至在祂的敌人好像最成功的时候(七26)亦然。所以,那些和祂同一阵线的人也必然得胜。无怪乎本章被称为「全书的重心所在」,以及「圣经的顶峰之一」。304
一旦读者信服了本章所宣告的真理,便拥有了历史的钥匙。国际局势毕竟并未失控,因为它掌握在神的手中,而每个人都可以在他们和神国的关系中,寻找到生命的意义。那些诚挚祈祷「愿你的国降临」的人,在神伟大的计画中虽好像失去自我,但在计画实现的过程中却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的身分(可八35,十45)。
a. 异象(七1~14)
1. 伯沙撒元年应该是西元前五五二/五五一年,距但以理被掳到巴比伦已超过五十年。神甚至向智慧人都不一下子显明全部的真理,而是保留了一些好让年岁和经历去明白。脑中的梦和异象(和合本:作梦,见了脑中的异象)是再一次的例子,显示作者喜爱使用「和」的特殊用法(参六28的注释〕。亚兰文写着:「但以理见了梦,甚至脑中的异象」,而我们了解作者想要传达的是,这并非普通的梦。但以理记录这梦,以便他人也能得知,他并述说其中的大意。本卷书的风格是句子都字数很多,这个句子便是此风格的好例证;参NIV,「他记录梦的内容」。
2. 但以理说。这几个字退出了编者的介绍,而除了十章1节之外,但以理书其余的部分,就以但以理回忆录摘要的方式呈现。大多数的解经家认为这是文学的手法,并认为作者从这里开始以寓意的方式来传达他的资讯。但我们应该将其视为神对但以理的直接启示。
我夜里见异象和撒迦利亚书一8类似,而天的四风则类似撒迦利亚书二6和六5(参:但八8,十一4)。此处是象征的数字,不应造成解释的问题。指南针的四个定点代表着每一个可能的方向,且我们可以假定四乃象征完整,所以这里前后文的意思是「全地」。被风翻搅的大海,便是此异象的「内容」;但以理看到无尽的海洋,而非一个内陆海。对希伯来人而言,大海既危险且神秘,不得平静(赛五十七20)但主有能力使它止息(诗一○七23~29)。列邦就好像这海一样(赛十七12、13)。
3. 在急于指认这些兽的时候,重要的是不可忽略这些猛兽所引起的情绪反应。「信号(signals)和符号(signs)几乎完全都是在理性和意识的层面,传递当事人所明白的简洁资讯。象征(symbols)则大大增加了因为无意识的联想和感觉而衍生的意义。」305读者在这些可怕的兽面前,应该觉得恐怖,尤其是牠们的长相如此不可思议,故此不应只将其视为单凭理性便可解释的征兆。此外,以正常的、混种的,或是神秘的动物来形容众神、城市和国家,虽然在巴比伦十分常见,但对于遵行摩西律法的犹太被掳者来说,是很难接受的。但以理看见的这些兽从海中上来,可能是被海的翻滚推上岸来。
4. 头一个兽结合了狮子的威严和鹰(亚兰文:nešar306)的能力,代表着权柄和力量。狮子和鹰两者都曾被耶利米用来形容尼布甲尼撒(耶四十九19~22),而翅膀被拔去以及像人一样站立,则令人想起第四章傲慢、自负的王被迫体认到自己的软弱(参:诗四十九20)。307
5. 第二个兽如熊,几乎和头一个兽一样势不可挡。棕色的叙利亚熊可能重达
6. 又有一兽如豹,豹是肉食性动物中最危险的一种。牠以迅速、骤不及防的攻击著称,加上背上有鸟的四个翅膀,重点便集中在牠动作之快速(哈一8)。且这兽有四个头。如果前面针对「四」所作的解释有道理的话,那么这兽正朝各个方向寻找猎物,亦即帝国。牠又被赋予权柄(和合本:牠又得了权柄)。和其他二兽一样,它归于不知名的更高能力管辖。牠并非靠自己的本事得到权柄。
7、8. 如果刚才的兽都是人类所知最有力和最凶猛的,那么更糟的还在后头。第四兽甚是可怕,极其强壮,大有力量。牠的大铁牙可能和第二章大像的第四层相呼应,但在该章大像静止不动,而这里的兽却有最残暴的行动。头有十角:动物的角代表着自卫或攻击时的力量(亚一18~21)。十个角是一般动物两个角的五倍,代表了此兽非凡的能力。但牠还有另一个角要长出来,虽然它只是一个小角,但它却连根拔起先前的三个角,并取代了它们的权势。这角有眼,像人的眼,这一点透露了小角象征着一位人类的君王,且其他象征的动物亦各自代表一位人君。如果「人的眼」意指观察力和聪明才智,那么说夸大话的口(和合本:有口说夸大的话),便带有负面的弦外之音了(诗十二3、4,参:启十三5、6)。
虽然异象仍旧继续而并未中断,但此时来检视一下本章至此的部分,以对其意义进行初步的评估,应该是相当合适的。若我们透过象喻的薄面纱来一瞥世界的领袖,会发现他们全都让人战兢;历史越进展越发如此,因为最糟的一个最后才出现。此外,这异象在夜间发生,黑暗更强化了恐惧,夜间也是想象力最为生动的时候。有些解经家把大海解为巴比伦文学中那神秘的深渊,亦即各样怪兽的发源地。308如果这样的解释没有错误,那么虽然它对于情感反应的强度并无帮助,但是却加强了一个论点──我们都在原始恐惧的领域中。
作者并未因为看到历史的进展而受到激励,反而因眼见历史的倒退而沮丧。现代的科技进步丝毫不能否定这种看法,因为作者想到的是国际公义、和平以及人类的满足和充实,而在这些领域中显而易见并无进步可言。
四风和四兽的并列(2、3节)引发了一个问题:究竟四的象征是否对两者都适用。四兽是否用以代表各个世代统管世界的人物,就像四风代表所有可能的方向?如果是,这并不排除特指某些或所有君王之可能;特定的君王仍可作历史上的代表人物。309
9、10. 场景和人物马上全部改变。宝座设立(译注:宝座一字在此乃复数形)但只有一个座位被占用,而先知的注意力便集中在那位坐宝座者的身上,祂也是惟一有重要性的一位。他正看着天国。这里用对偶的诗歌表达了神周遭的秩序和美丽,藉此与大海和兽的混乱作为对比。
亘古常在者,或「年长者」,是不寻常的说法;它于以诺书四十七3作「年日的主宰」,意即祂是时间的来源,310但那是后来的解释。RSV避免大写的字母可能是对的,因为起先先知并未了解他所看见的这一幕意义何在,他仅仅看到一位老者坐在宝座上。他和以西结(结一4~25)不同之处,在于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会在异象中看见神。衣服和头发耀眼的洁白311应代表洁净(诗五十一7),而当他辨识到宝座和轮的烈火本质时,此异象和以西结异象之类似使得他明白,他所看见的就是天国(结一26~29),以及主的战车宝座,从宝座有火像河般发出。这种说法并非首见于但以理书。从燃烧的荆棘(出三3)到玛拉基书中火的审判(玛四1),火经常被用以形容神的显现,或被描述为在神之前先出现以预备祂的到来(诗五十3,九十七3)。最高的主宰有数不清的仆人事奉,是很自然的事。千千完全是和万万对应,证明这些数字不应依字面解释。前面的叙述逐步走向高潮:审判即将开始,法官已然入座,案卷也已预备妥当,因为神的册子(出三十二32;诗五十六8;玛三16)早就为那日准备好了。
11、12. 作者退出了对天国的描写,接着反过来叙述四兽。他的注意力被小角所发的夸大话所吸引,但话的内容他却暂时不记得(参8节)。突然,我观看……见那兽……被杀。毋需再提小角或其他任何的角,因为它们和第四兽的整个身体都在火中烧毁了(参10节)。毫无疑问,事情戏剧化的转变证明了天上主宰的权能。
至于其余的兽,有些令人惊讶的是,先前提到的三个国竟然还存在。有两点是很清楚的:(i) 不管先前这些兽代表什么,它们的国继续拥有可辨识的身分,(ii) 纵有神的干预,但历史尚未走到尽头,虽然一段时期(和合本:所定的时候和日期)意指不久的将来。
13. 现在异象的场景再一次转为描写天上的事物,且文体亦由散文变为诗歌。学者们针对这节经文而著述的论文,比但以理书其他任何一节经文还多,故而可看出它的重要性。它不单在但以理书中举足轻重,对新约亦有很大的影响。让人知道重要的事即将公诸于世的惟一迹象,是本节一开始的那句我在夜间的异象中观看,而这句比先前的开场白要来得长,比方说第9节。除此之外,这两个场景其实依同样的顺序进行:天和地紧密相连。
驾着天云而来让人回想起西乃之约,因为在出埃及记的记载中,耶和华的荣光在云中显现(出十六10;以及在颁布十诫时,十九9)。若查阅《经文汇编》便可了解,云在耶和华显现之时经常被提到,不只是在摩西五经如此,整本旧约诗歌和先知文学亦然。312所以读者应该觉得惊讶在这样的环境中,看到有一位像人子的(亚兰文是 bar ʾenaš,亦即「一个人」的惯用语,故而 NEB 译作「一位像人的」)。同样的结构见于五章31节,「一个……岁的人」。此惯用语的效果在于强调人的特性,所以「人子」一词便凸显了那人的人性(诗一四六3)。但他只是像人,正如那些兽「像」狮子或熊一样。以西结和但以理一样不愿确切描述他的异象所见(结一4及下),故而采用了「形状」、「形像」等字眼;但必须注意的是没有适切的语言可以形容神(结一26~28;但七13),这乃有别于第七章早先对于兽的形像之记载。这些兽结果代表了某些人;但驾着云来的那位之所以像人,是因为真正的人──也就是那按着神的形像被造的人(创一26、27),每个都应该像他。
他来到亘古常在者面前(参12节注释)。RSV 现今用大写字母来确指亘古常在者是神。伟大的神主持像人子的那位的受封仪式,而像人子的被领到神的面前。
14. 像人子的得了权柄(参:创一26)、荣耀、国度。此处再度暗指创世记第一章,表示了人类借着这个「人」为代表,得到了更大的地位,这地位是过于人类起初所承受的。各族、各国和各语言,将不再敬拜毫无生命气息的雕像(三4、5),转而事奉此人。四兽的国并非「永存的」,使得牠们和全地的新君王之间的对比更显强烈。我们因为祂的国永远长存、不能废去而充满喜乐。然而奥秘仍旧存在,而诗人的问题亦在此浮现:「人算什么……世人算什么?」(诗八4),竟被赋予如此的能力和权柄。异象便在这令人震撼的笔调中退出。313
b. 异象的解释(七15~28)
15. 旧约中从未低估得到神启示所必须付出的个人代价(参:耶四19;结三15;亚九1,十二1,AV、RV),而但以理书在这里和之后的章节(八27,十1、10、11、15、18)也一再强调知道历史的未来演变所涉及的焦虑和心理上的不安,即使这认识是从神而来的。我的灵在我里面愁烦。「在我里面」译自亚兰文的两个字,这两个字就算对于早期译者而言,也难以理解。314目前从昆兰遗址找到的创世记次经中,这种表达方式出现时意指「在它的鞘内」(nidânaʾ;参:代上二十一27,同样一字在希伯来经文中出现)。315该字是波斯文,而这用语表达了生动的暗喻,但此暗喻已久不为人所用,或是希腊文和拉丁文译者所未曾听闻过的。现代的各英译本皆避免使用该暗喻,比如说NIV 作「我但以理灵里愁烦」。至于我脑中的异象,NIV 则作「闪过我心头的异象」。
16、17. 异象仍旧持续,因为但以理能够接近一位侍立者,也就是在庭上那千千侍从中的一位(七10),并问他这所见的一切意义何在。侍立者的解释简短得令人着急:这四个大兽就是四王;而稍后(23节)「王」变成「国」。「值得注意的是王和国的概念永远都是彼此相连的,因为国不可能没有王,而反过来王也不能没有国。」316讲解者很清楚个人和整体这两个概念在思想上是可以迅速转变的,他并注意到对两者刻板的解释并不适用于此。这些王将要在世上兴起,而在异象中很清楚地说明他们是从海中上来的(七3)。这里表达了一个象征性的意思。在以赛亚书五十七20同样的文字用法,展开了一幅画面──残骸遗物随着浪潮的不停拍打,在海上漂流。这里也让人想到以赛亚书十七13:「列邦奔腾,好像多水滔滔」,直到神斥责它们。不止息的海将动荡不安的国际关系刻画入微。
18. 这解说令人惊异的第二部分论及国度的主题。国度在异象中乃给予像人子的那位(14节),但现在却提到至高者的圣者(和合本:圣民),必要得国享受,直到永永远远。针对此主题的浩瀚著述中所提及的问题,和有关人子的问题相类似,在增注中我们将就此讨论。317学者们主要考虑的是这些圣者或「那些圣洁的」(亚兰文:qaddîšê)的身分,因为在四章17节也曾如此形容天使,并且因为赐给他们的国度将永存万代,所以似乎指的是「在天上者」。另一方面,这称谓和「一位像人的」平行,而且在27节用字变为「至高者的圣民」。至高者在此以及在22、25b、27节都是复数形。拉寇克认为这些圣者因与至高者接近,已被神化了。318奚顿则指出,作者希望以此「象征特殊的一群,他们接近于理想中的『祭司的国度,圣洁的国民』(出十九6),而非犹太教中一般的大众」。德莱维和蒙哥马利认为,至高者的复数形代表尊贵的复数形,在希伯文惯用语中和单数形是可以交替使用的(
19、20. 但以理对未来荣耀国度的兴趣,不如对可怕的第四兽来得浓厚,牠在荣耀国度降临前将掌权。
21、22. 在但以理问及第四兽时,梦仍持续进行,而那些似乎被高举的(18节),如今却被征服,他们在此仅被称为圣者(字义即「圣洁的人」),好像他们和至高者的关系有些疑问一样。八章24节将更详尽地叙述其挫败,但此处提及他们的目的,仅是要确证他们的挫败只是暂时的,因为神必然插手干预。判决为至高者的圣者而发(和合本:给至圣者的圣民伸冤),亦即判决对圣者有利,而非「赐予他们」判决权(AV、RV),后一种说法和这里的文义不合(不过见林前六2)。最后,圣者便得国。
23. 一般常用的译本对于是否应将23~27节视为诗歌,看法各异。RSV 和 JB 将之译为诗歌式的句子;NEB 和 NIV 则保持散文体。不论是哪一种译法,原文的风格都经精心的安排;原文有头韵(23节后半的三个动词,在原文起首两个字母都相同,虽然这是文法上的首码,但三重的反复十分有力);甚至在英译本中,几句之内同样的字重复出现(四、十、国、王、载),以及同样的概念以不同的字眼表达(「国度、权柄、大权」,27节),都强调了神掌管一切这个确证。最可怕的磨难终将带来公义在神普世的国度中的得胜。
第四国与先前的国大不相同,不同之处主要并非在于种类,而在于其强度。像野兽一样,它必吞吃全地;熊吞吃许多肉,但此兽则吞吃一切。践踏嚼碎:两个动词皆意指恣意的毁坏。
24. 完全的毁灭是十王的政策,并非只有第十一个王如此行。这国整体而言便是毁坏。十王似乎同时为王且各有疆域,后来又兴起一王,他是篡夺者。他与先前的不同,而不同之处将会进一步解释(25节),但他的疆土是制伏了三王才得到的。在国内有倾轧不安。
25. 他的统治有四个特点:(i) 亵渎神,(ii) 持续很久的迫害(RSV 和 KJV 用的耗尽便有此意,就像衣服般磨损;和合本:折磨),(iii) 新的宗教节期319(以压制以色列的圣日),以及 (iv) 新的律法;结果便是神的子民被镇压。在上述特点中,第三和第四点显示了不一定能够实现的意图,但是圣民将被交付他手。然而比他更大的那位仍旧掌权,当这最后一位王想要改变节期时,更大的那位早已定下了一载、二载、半载的时间。预期中的发展──一载、二载、三载──被专断果决地截断。
26、27. 天上和地上国度之间的帷幕被拉开。天上的审判者宣布,最后这王的权柄必被夺去,且这在统治时进行毁坏的王,他的权柄亦将完全灭绝。至高者的圣民在通过了试炼之后,如今终于得胜。个别的国仍然存在,但全都归于永存的国度管辖,在那里神的公义要被高举。27节是14节的解释,意指圣民和像人子的被视为一,所以任何人要尝试解释这些头衔,320都必须考虑这节经文。
28. 结语不仅退出了天使的解说,同时也终止了整个事件的记载。我将那事存记在心并不像一卷书的结尾,不过有人认为以亚兰文写作的原书以这节经文告终。321
如果我们让但以理书作它自己的解说人,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回顾第二章并把它与第七章相较,看看是否能找到什么共同的特点。大像由四种金属塑成,而从海中上来了四兽。第二章的年代是巴比伦时期,而第七章亦然。前者以天上的神所建立的国退出(二44),后者也是一样,只不过第七章并未明说这国是由谁所建立的,而较着重于得国的子民。
第二章指出了金头的身分,就是尼布甲尼撒(二37、38)。据此我们可以试着推断狮子是否也代表着尼布甲尼撒。在七章4节的注释中已经提到过,耶利米书四十九19~22把王比拟为狮子和鹰,亦提到在第四章王被夺去所有的权柄。种种迹象显示,第一个兽象征尼布甲尼撒和他所代表的巴比伦帝国。第七章并未提及具体的身分,但是二章39节却指出这些国乃互相接续的。作者很清楚接续巴比伦的帝国是玛代波斯(六8、12、15),所以熊很可能象征波斯帝国,就像我们平常称玛代波斯为波斯一样。如此一来,第三兽便是希腊,322而第四兽可能是罗马,但在下一章会有更多资料帮助我们了解。
增注:人子
凡是基督徒的读者,都应熟悉耶稣所用的「人子」一词,所以自然会认为但以理书七13所提的就是耶稣,而不一定会想到该词所涵盖的丰富意义,或是它和其他概念之间所必须作的区分。这篇增注旨在指出此词在但以理书中的意义,以及它对后世文献的影响。
就语言学而言,希伯来文的 ʾāḏām 和 ʾenôš 以及它们在亚兰文的同义字,都是人类的集合名词,而每个人都是「人子」,ben ʾāḏām。以西结曾被如此称呼(如:结二1、3、6、8,三1,该书从头到尾都是如此);不用以西结的名字而称他「凡人」(TEV),旨在让人注意到以西结的人性与神的大能之对比。这两个字基本的意思是人,可由希伯来诗歌中的对偶用辞得到佐证。举一个明显的例子,此例子也恰巧显明了这两个形容人的字是可互相替换的(参:赛五十一12),即诗篇八4:「人(ʾenôš)算什么,你竟顾念他?人子(ben ʾāḏām,和合本:世人)算什么,你竟眷顾他?」通常在伟大的造物主和被造的人之间,有一强烈的对比,就像民数记二十三19和诗篇一四六3、4。人(ʾāḏām)必须记得他不过是尘土(ʾaḏāmâ)所造的,所以在像这里的上下文中,「人子」一词乃用以指正人类的自信心。但以理书的作者在八章17节使用「人子」一词时,就带有这种「尘土」的意味。同时,人也有适当的尊严;他乃是照着神的形像所造的,且神将祂自己向人子启示(结二1)。
然而在但以理书七13,异象的场景引进了新的成分。先知被提离开地面,并能够在天上的云间辨识出神的审判宝座。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,他能够很确定地说的只有:他看见的那位是像人子的,就像前三兽像地上的某些动物一样。当兽拥有权柄后,权柄如今便被给予那位像凡人的,而最后的兽是毁坏恐怖的缩影。鉴于这些兽代表了世界上人类的君王,我们可暂时推断,作者对这些王的缺乏人性下了判语,并宣布在不久的将来,统治权要永远归予配称为人的那位。人像神,乃是神在创造时所预定的。但这里的表达手法,是否带有古代创造神话的色彩呢?
从史密斯(George Smith)于一八七六年出版了Babylonian Epic of Creation 之后的几十年,学者们对于近东的神话兴趣浓厚。一八九五年衮克尔(H. Gunkel)出版了其著作 SchöpfungundChaos in Urzeit und Endzeit(在起初和末世时的创造及混乱),使得以神话来解释圣经的方法大为风行,特别是像创世记、约伯记、诗篇以及但以理书这些书卷。于一九○○年,舒密特(N. Schmidt)将玛尔杜克的神话用于解释但以理书七13「像人的那位」;大约就在同时,有人试着要证实此概念来自伊朗的民间传说,稍后又从埃及、犹太和诺斯底主义等方向进行探究。323在后来的反思中,学者们逐渐达成共识,亦即近东神话对于解释但以理书中为何使用「人子」一词,并无帮助,并且此等神话亦并非该词的出处。柯皮(Colpe)以「站不住脚的假设」为题,论述此词源自近东之可能性,而耶利米斯(J. Jeremias)也赞成他的观点:「彻底地检视比较的资料便可发现,这些假设实在立论十分薄弱。尤其是连伊朗学学者都否认该词出于祆教的Gayomart。」324胡珂(M. D. Hooker)在她针对但以理书的论述中指出,「人子」的概念出于旧约,325此一结论将我们带回到此词在但以理书中的用法。她也因此同意,要研究此词在福音书中的用法,并不需要追溯到比旧约更久远的资料。
但以理书第七章的背景是审判。事实上它可以作为对诗篇第九篇的回应,该篇乃是以审判为题的声明和祷告:「耶和华坐着为王,直到永远;他已经为审判设摆他的宝座」(7节);「耶和华已将自己显明了,他已施行审判」(16节);「耶和华啊,求你起来……愿外邦人在你面前受审判!」(19节)。神耀眼的仪表、火焰的宝座,和祂无数的侍从都让人心生敬畏,而翻开案卷则令人恐惧,但被领到祂面前的是「像人的那位」。虽然此处并未明白指出他被赋予审判的工作,但这是在交付他的王权范围之内是自不待言的。所以,审判便交给似乎是拥有人性的这位,也因他有人的一面,故而他能从经历中了解人类的困难。
第七章的一切都是针对普世而论:兽的国、审判,以及敬拜事奉像人的那位之列国。所有种族、肤色和国籍的区分都被除去,而显然是人的那位代表了整个人类。所有的人都源于一,也归于一,而最初的目标「治理这地」(创一28),也在这位像人子的身上完成,他得的国是永不败坏的(14节)。虽然国度的主题在第二道诗歌式的神谕(23~27节)中占了很大的篇幅,但这位王却未被提及。
令人意外的是18节所提出的解说(参27节),其中提到至高者的圣民要得国,并要拥有此国「直到永永远远」。这些圣民或「圣者」是谁?赐给像人子的国度竟然被他们所得到且拥有?其中一个可能是「人子」乃是集合名词,指的是至高者的圣民,所以这两个词实际上是相同的。支持此观点的是14和18/27节的相互对应。这几句是在宣告,有一群决心跟随主的人将会实现最初神赋予人的角色。然而,不经历痛苦是不能达到这一点的,因为「这角与圣民争战,胜了他们」(21节)。这里应许了得胜,但并非在今生。虽然有人持反向的看法,但这里并不是指权柄会被转移到以色列被降卑的民手上,因为权柄是交给「人子」而非「以色列/雅各布之子」。326这并非表示受苦的犹太人不会被包含在内;昆兰社区显然认为他们也将享有圣民所得的产业(1QS 十一7、8),但此处所言涵盖得更广,乃是包括全人类。
第二个可能,是将像人子的那位视为至高者的圣民之代表。在13节他似乎是以个人的姿态出现;旧约的祭司在众人之中有代表的角色(出十九6,参:出二十八1),所以这是犹太人耳熟能详的想法,而后世的犹太人便将但以理书七13、14的人子视作个人。327同样具有代表性却又更符合但以理七章前后文的,是王的身分,这里暗指他会得国,不过赐给他国度的却是万王之王。诗篇八十篇是为正被敌人蹂躏的以色列,向坐在基路伯上以色列牧者所发出的祈求。盼望寄托在「你为自己所坚立的儿子」(RSV,15节旁注)身上,「你右边的人」(17节),也就是说,在尊荣和崇高的地位上(诗一一○1),是「你为自己所坚固的人子」。根据平行对仗的理由,我们可以认为「人子」是「王」的婉转说法。避免使用「王」一词,便避免了它所带有的弦外之音:以色列的弥赛亚,于是便指向更广泛的王权,也包含了所有承认这人子权柄的人。
不论此词是集合词或是一种代表,它意指一群人、一个国度之建立,这国度将因为第四兽的专横暴行,而经历一段极大的苦难。就像耶和华的仆人(赛五十二13~五十三12)和撒迦利亚书九至十四章那位谜样的牧者,至高者的圣民既和像人子的那位有所关联,他们就必会受苦。
另一个必须一提的观点,是将至高者的圣者视为天使,而像人子的那位则是天使的领袖。328这种看法的理由如下:(i)「圣者」在希伯来文圣经中用作名词时,通常指天使而非人;(ii) 但以理书七13那位像人子的是超于凡人的人物,故而七18和他有关的也一定是超于凡人的;(iii) 七章27节被译为「人民」(ʿam)的字,亦有「群」的意思,所以便意指「和至高者的圣者有关的」。以色列的守护天使米迦勒(十13、21,十二1)和其他来到但以理身边的那几位(八15,十18),便可作如是解,且学者指出昆兰遗址中的经文也支持这种天使的解释。
然而上述每一点理由都曾被反驳。波特勒斯(Vern Poythress)329指出,支持把ʿam 解为天使群的证据非常靠不住,而且旧约极有份量地支持以色列便是圣民。另一方面,「天使」的意义确曾出现过(伯十五15;诗八十九5、7;但八13),而波特勒斯认为但以理可能无法区别应该是这两个意义中的哪一个,因为他所看到的那些都像人一般。弗米斯(G. Vermes)指出,将圣者解为天使根本就毫不恰当。他驳斥了此说以及神话背景之观点,因为「在但以理的叙述中,并未显示或假定有这种臆测的背景之存在」。330对天使论点最明显决定性的反驳,是七21、25所指的折磨和挫败。
但以理书第七章和耶稣经常使用的「人子」之间的关联,一直是许多研究的目标,因为学者们假设写于但以理书和福音书之间的作品,可以透露出这两者间的关联,能够将这两者连接在一起。为此目的,学者们经常使用犹太教早期的启示作品,尤其是以诺的比喻(Similitudes or Parables of Enoch)(以诺一书三十七~七十一章),这些作品因为查理斯对这方面的权威,向来都被视为犹太人在教会时期之前的启示文学。其他提到「人子」的这类作品,像以斯拉启示录(Apocalypse of Ezra)和亚伯拉罕的誓约(Testament ofAbraham),都成书于教会时期开始之后,所以它们虽然见证了「人子」这个概念的发展,但却不能帮助我们了解耶稣使用此词的背景。目前看来,以诺一书中与此相关的篇章可能也是教会时期开始之后的作品,因为在昆兰遗址中完全找不到它们的断简残篇,而除了比喻的部分之外,该书的每一章都有残篇可寻。331
葛拉森扭转了辩证的方向,而他的论点则为布莱克(Black)在其著述中所采用。葛拉森的论证乃根据以诺一书十四8~25,在其中以诺描述了他见到的宝座异象。葛拉森认为作者和成书的年代都应在马喀比时代之前,且是但以理书第七章内容的来源。332根据米力克,但以理书第七章──这在昆兰遗址中被两大块碎片保存下来的篇章──应属于比以诺一书一至三十六章更早的来源,约为西元前第三世纪中叶。由于以诺一书第七十一章中称以诺为「人子」,而该处又根据以诺一书十四章,所以有人主张,但以理书的作者较可能受到以诺一书之影响而非后者影响前者。不论这证据是否说得通,事实是当我们寻找但以理书和耶稣间的关联时,必须排除以诺的比喻。的确,并无任何证据显示这两者之间有直接的关联。
有事实支持两者之间可能并无关联。除了约翰福音十二34之外,福音书中只有耶稣提过「人子」。有些人认为此词不是深奥难解(约八28;参八53,九36,十二34),就是所指广泛以致好像什么都没说。弗米斯指出,在需要谨慎谦逊的情形之下,此词通常用以谦称自己;但它也用于意指羞辱和死亡的情况。333没错,此词常出现于有关耶稣受难、受死和完成祂的工作之时(特别是可十45;但参:可十四21;路九44,等等)。但在「人子」出现的其他地方,耶稣也说到祂要在祂的国度中降临审判各人(太十六27、28,十九28;约五27)。马可福音十三26,十四62和相应的经文,以及马太福音十九28,均毫无疑问地提到但以理书,这些地方都预言人子荣耀之彰显、神子民的被招聚并得以公开雪冤,因为他们要和耶稣一同掌权。故而,在福音书中「人子」也有尊荣的含义,就和但以理书第七章一样。在启示录中人子不只是王,同时也是审判者(十四14),而在一章13节对于那位好像人子的所用的描述,就和但以理书十5对神使者的形容一样;后者通常都被视作天使。人子不仅是王而且是神,虽然依照启示文学的风格,这一点乃是以隐藏的方式表达出来。所以,小心避免太刻板的解释并容许意义有较大的弹性,可能是明智的作法。
若说旧约中没有其他的概念,甚至包括「耶和华的仆人」在内,比「人子」引发的著作更丰富,这绝对不为过。334在旧约中所有对那将要到来的拯救者的描写──君王、祭司、苗裔、仆人、根──没有一个比「人子」还要意义深长。这里我们看见人照他被造的目的,顺服他的造物主而得以充分发挥他的潜力。「人子」同时也是一个荣耀的名词,不论在但以理书第七章或耶稣口中皆如是,但「人子的荣耀将彰显于那些被苦难验证过的人身上」。335
304Lacocque, p. 98.
305Max Gluckman, Politics, Law andRitual in Tribal Society (Oxford, 1965), p. 252. 被引用于Myrtle S. Langley, Ritual Change among the Nandi: A Study ofChange in Life-Crisis Rituals 1923-1973 (unpublished Ph. D. thesis, Universityof Bristol, 1976), p. 305.
307有关四兽源于黄道十二宫的看法,见A. Caquot, 'Les quatre bêtes et le fils d'homme', Semitica,XVII, 1967, pp. 35-71.
308比方说见 Porteous, pp. 99ff. 的讨论。A. Caquot, 'Sur lesquatre bêtes de Daniel', Semitica, V, 1955, pp. 6ff. 总结了各家针对怪兽起源之理论。
309参前面〔书版第66~67页〕导论 Ⅵ.一. 以及注释 Ⅱ.A. c. 〔书版第106~107页〕。
310Liddell and Scott, Greek Lexicon,kephalē. C. K. Barrett, The First Epistle to the Corinthians (Black,1968), p. 248.
311这里的译文可能应作「他的头发如羊毛」。M. Sokoloff, JBL, 95. 2, 1976, pp. 277-279.
312又见 L. Sabourin, 'The Biblical Cloud', Biblical Theology Bulletin,IV, 1974, pp. 290-311, 特别是 p. 304:「有关于但以理书七13,驾云而来是只有神才有的特性。」
313针对「人子」进一步的讨论请见后面增注:人子〔书版第170~178页〕。
314JB 这节经文的注脚如下:「和LXX 及 Vulg 一样,此处删除了两个无法理解的亚兰字。」
315B. Jongeling, C. J. Labuschagne,A. S. van der Woude, Aramaic Texts from Qumran, Genesis Apocryphon, Col.II. 10. 同一用法亦见于 Shelomo Morag, TheBook of Daniel, A Babylonian-Yemenite Manuscript, XI, XII 的马索拉经文。
316Delcor, p. 157.
317见后面增注:人子〔书版第170~178页〕。
318Lacocque, p. 114. 据此他将之译为'les Saints-Très-Altiers',然而在这点上他已逾越了圣经的要旨。
319J. T. Milik, Ten Years of Discoveryin the Wilderness of Judea, p. 111:「在老百姓的生活中……从波斯时期开始便采用了(源于巴比伦的)日月历法。可以想见在某个时候曾有人试着将这历法引进圣殿使用。」
320见后面的增注:人子〔书版第173页〕。
322希腊人在新巴比伦时期已和东方的强权有所种突。在西元前五五六年,巴比伦的尼力里沙(Neriglissar)和小亚细亚的利底亚人(Lydians)冲突,而拿波尼度(或尼布甲尼撒,因为两者都用Labynetos 的名字;见前面的注脚265〕则在波斯和西方继起的强权之中调解。
323完整的书目请见 TDNT, VIII, pp. 408-415。作者柯皮否决了此概念源自近东,但主张它来自迦南。
324J. Jeremias, New Testament Theology,I (SCM Press, 1971), p. 268. 他针对柯皮所提的迦南来源表示:「鉴于拉斯珊拉废墟(Ras Shamra)所找到的经文和但以理书之间有巨大的鸿沟,这种说法极不可信。」
327O. Cullmann, The Christologyof the New Testament (SCM Press, 1959), p. 140. G. Vermes (op. cit., p.176) 总结了但七13的「一位像人子的」:「虽然原本并非指个人亦非弥赛亚,但随着时间的演变却很肯定地和弥赛亚沾上关系」。
328支持这种看法的人有 John J. Collins, 'The Son of Man and the Saints of the Most High in theBook of Daniel', JBL, 93, 1974, pp. 50-66; L. Dequecker, 'The "Saintsof the Most High" in Qumran and Daniel', Oudtestamentische Studien,XVIII, 1973, pp. 108-187; M. Noth, The Laws in the Pentateuch and Other Studies(Oliver and Boyd, 1966), pp. 215-228.
329VT, XXVI, 2, 1976, pp. 208-213.
331J. T. Milik, The Books of Enoch:Aramaic Fragments of Qumran Cave 4, edited by J. T. Milik with the collaborationof Matthew Black (OUP, 1976), 被引述于 M. Black, 'The "Parables"of Enoch (1Enoch 37-71) and the "Son of Man'", ET, LXXXVIII. 1,1976, pp. 5-8.
332T. F. Glasson, The Second Advent:The Origins of the New Testament Doctrine (London, 1963); and 'Son of Man Imagery:Enoch XIV and Daniel 7', NTS, 23, 1976, pp. 82-90.
334若欲取得最近的书目,见 DNTT, 'Son' 专文。
335J. Jeremias, New Testament Theology,I, p. 275.
──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