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母耳记上第7章查经资料
撒母耳记上第七章
撒母耳记上第七章
七1~2. 迁移约柜的工作安全地完成了,圣经并没有告诉我们,究竟亚比拿达与他儿子以利亚撒是不是祭司,虽然以利亚撒这名字与祭司家谱有关联(出六23)。这一家人继续服事约柜,直到大卫将约柜带到耶路撒冷,大约是二十年以后了。
以色列全家都「悲伤哀恸地仰望着」(吕译、RSV)耶和华:希伯来文的结构并不常见,所以产生了不确定的译法(如:RV 旁注「一起受吸引」,NIV「哀恸寻求」;现中「向……说明」)。撒母耳有着一切都不对劲的感觉,辨识出这正是可以呼召人悔改委身的时刻。撒母耳从撒母耳记上四~六章的舞台上消失了──经常有人从写作来源的角度来说明理由(约柜的故事与撒母耳一生的故事分属不同的来源)──与神对待以色列人的法则有关。撒母耳无疑会继续正常的工作,但他在呼召全国集会之前,仍然等候恰当的时机。
iv. 在米斯巴悔改并重新委身(七3~17)
3~4. 这在撒母耳当代人的生平中是件突出的事情。读者可能有兴趣想要知道,他如何与以色列全家联络;这一定是由使者将各支派招聚到米斯巴,而他们至少也会向远方的人传达他要求悔改的呼召。外邦的神和亚斯他录是以色列人从周围的居民那里接收过来的。亚斯妥瑞(Ashtoreth;复数为「亚斯他录」,Ashtaroth)在许多地方,都被人当作是生殖、爱情与战争女神来崇拜(希腊:Astarte);在巴基斯坦发现之青铜器时代与铁器时代的裸女像饰物为数不少。诸巴力则是相关的阳性神只。这种败坏的异教在这时期普受欢迎,使以色列人干犯了第一与第二条诫命,并且造成令人恶心的性放纵。迦南人的生活方式完全与作为神百姓的以色列人反向,所以悔改若是真实可靠的,就必须要弃绝这种异教崇拜。撒母耳现在以耶和华代言人的身分,向以色列人尽他先知的职事,也为以色列人代祷。他之所以能够完成这两种工作,就只是因为耶和华呼召、设立并且装备他,也因为百姓承认并接纳他的权柄。他们照着他吩咐的去作了,单单地事奉耶和华。
5~6. 在米斯巴认罪与禁食那一天,是撒母耳改革计画的颠峰。米斯巴(现代的 Tell en-Nasbeh)在便雅悯支派的领土内,就在横跨山上之南北干道上,距离耶路撒冷北方只有五哩(
他们打水浇在耶和华面前,显然是象征洗净群体的罪孽,撒母耳就是为此而祷告(参:哀二19;可一4)──可见的记号强化了神对认罪的回应。
撒母耳在米斯巴审判以色列人(参15节);他在这时的角色乃是一位祭司,还涉及牧者的关怀,尤其是指出背道的百姓与他们圣洁之神间的盟约关系。就我们所知,在「大」士师当中,只有基甸担任过接近这样的角色(士六25~27),虽然底波拉既是女先知又是士师(士四4)。在撒母耳身上,士师的角色呈现出先知与祭司的意义。
7. 米斯巴这名字的意义是「守望塔」──在军事上是个有利的地点,从远方就可以看见它。非利士人听见一大群以色列人聚集,以为以色列人很快就要发动攻击,所以就主动上来攻击,想在战争中制敌机先(参:士二十
8. 然而情况已截然不同。他们不再性急,不再不当地把信心放在外在的象征上(撒上四3),反倒真诚地(即使是惧怕地)相信他们神的大能,将要拯救他们脱离仇敌,这信心表现在对撒母耳的请求中:愿你不住地为我们呼求耶和华我们的神。其中结合了两个想法:「不要向我们停下来」或「向我们保持沉默」,表达出信靠撒母耳之扶持;以及「不要停止祷告」,表达出完全信靠神。
9~11. 这次所献之全牲的燔祭是在悔改时献的,作为确保耶和华之恩典的礼物,「是怡神的香气之火祭」(利一13,吕译)。虽然非利士人正在接近,崇拜有中断之虞;行动似乎是不可避免的,信心却仍坚守,耶和华就大发雷声(吕译:以大雷的声音发雷霆)。天气经常对战争的结果有举足轻重的影响(书十11;士五4、20、21;参:撒上二10;诗十八13)。令人惊讶的是,在这个容易发生地震的地方,却比较不常提及这个令人惊心动魄的现象,为耶和华干预的工具(虽然阿摩司与其他先知的确如此使用它;参:摩一1,八8等)。非利士人由于受到雷雨的惊吓,作战的阵式溃乱了,就沿着下坡路逃回他们自己的领土去;以色列人有了绝妙良机,一面可以趁机追赶落败的仇人,同时又因他们有希望得胜而增进信心。伯甲只有在这里提及,无法确认其位置。敌军打了一场决定性的败仗。
12. 如此引人注目的拯救不容遗忘,所以撒母耳立起了纪念的石头,就像我们在显眼的地方立起战争纪念碑一样。但撒母耳的石头要人回想的,不是死者的名字,而是永生的耶和华神──祂百姓的帮助者,以便以谢的意思就是「帮助之石」或「帮助者的石头」,一个经常用在耶和华身上的名字(如:诗一一五9~11的迭句,「祂是你们的帮助和你们的盾牌」)。这名字的解释──到如今耶和华都帮助我们──可以意味「直到这个地理位置为止」(这非常适合上下文)或「到现在」;希伯来人喜欢用带有双重意义的字词,这里极有可能就带有这两种含义。回想起过去得答应的祷告,会鼓舞人相信神要进一步赐福:
因着已过一切我们赞美祂,
并为将来一切信靠祂。85
「耶沙拿」(Jeshanah,吕译;参:思高)是希伯来文的修正,原来是读作hašēn(「牙齿」),可能是暗示像牙齿般的峭壁。七十士译本与叙利亚译本的读法都支持「耶沙拿」,可能与历代志下十三19的耶沙拿是同一个地方。
由于以便以谢这名字出现在撒母耳记上四16,所以在这章中的命名就引起一个问题。可能有两个不同的地方都叫做相同的名字,举例来说,JB 的旁注就采用了这个简单的解释。在这种情形下,这名字可以使人回想起,原来与非利士人作战时是以挫败告终的,后来这次与之并列的事件,却把过去的失败扭转过来。两次与非利士人会战,有意被用来互相参照,完全不同的结局生动地证明了以色列人与耶和华之关系的重要。只要带着真诚的悔改与信心而来,甚至连背道的百姓都能再次寻见耶和华。
13~14. 由于耶和华的帮助,并且在撒母耳的领导之下,以色列人遂享受了三重利益:(a) 非利士人暂时被制伏了(在为期四十年的优势之后,士十三1),但情势并不是无限期地持续下去(他们将会在扫罗时代入侵以色列人的领土,其规模甚至更大);(b) 从以革伦直到迦特,这些边境的城市都在以色列人控制之下,非利士人掳去之地也都收复了;(c) 因为撒母耳作士师的时候,耶和华的手攻击非利士人(参:撒上五6、7、9),所以不仅在以色列人与非利士人之间有了和平,以色列人与亚摩利人之间也都交好。「亚摩利人」这个名字松散地用来涵括迦南居民,他们认为以色列人对他们造成的威胁要比非利士人小,所以停止侵略以色列。「以色列人成功地抵挡或击退了非利士人,迦南人的城邦一定蒙受了间接的益处,反之亦然。」86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。
15~17. 这整个段落以概述撒母耳的职事退出,接下去就要详细叙述他工作的一面(撒上八~十六)。
尽其一生,撒母耳都作以色列的士师──这件事说了三次(RSV 的「他施行公平」只是个变体,以改善英文的语法);就如我们清楚看见的,法律案件的定夺只是他领袖职分的一面而已;事实上,他在各方面都是最高的统治者,这是摩西所立下的模式──由耶和华所设立、装备,使以色列人与耶和华他们的神保持正确的关系,并且靠着祂的供应,为了祂的荣耀而生活和工作。这是一幅光辉的景象,撒母耳颇能够将之付诸实行。
撒母耳并不期望百姓总是到拉玛去找他,他通常乃是进行到三个中心地:米斯巴(北方三哩;5公里)、伯特利(再往北四哩;6.5公里)与吉甲(更远至约但河谷,靠近约但河浅滩,书四19),这三个地方全都是在便雅悯和以法莲的边界上,在示罗的南方。定居在国家极北边与极南边的支派,就没有这样定期的巡访了。第16节的处(希伯来:meqômôṯ)可能意味「圣所」,七十士译本就有这个意思,提及撒母耳在拉玛筑了一座坛也支援这解释。他所有活动都是以敬拜为中心,就跟摩西一样。但作者要向读者指出:一个重要的发展,改变了以色列人中的领袖。
72这一节经文为重复字或字母的脱漏提供了一个好范例。脱漏是因为抄写者的眼睛从「出去」这动词第一次出现之处(在1a节)不知不觉跳到第二次出现之处(在1b节)。
73参 R. E. D. Clark, 'The Large Numbers of the Old Testament', JTVI87 (1955), 82-92页;G. E. Mendenhall, 'The CensusLists of Numbers 1, and 26', JBL 77 (1958), 52-6页;J. W. Wenham, 'Large Numbers in the Old Testament', TynB 18 (1967),19-53页。
74创十21追溯希伯的家谱,希伯就是 ʿiḇrîm 的祖先,所以是指种族上的族群,最后从当中出现一个特别的人──亚伯兰,蒙拣选成为我们所知之以色列人的源头。在主前第二个千禧年的经文中,一群称为ḫa-BI-ru 的人特别显著,一般都认为就是ʿiḇrîm;这就使他们成为社会或职业族群,但根据语言学看来,这样的等同却受争议。即使是这样,这术语有时的确有某种贬损的含义,在这里的背景中,非利士人正在宣告他们在政治上的优越地位。像「农奴」这样的意义在这里非常适合。
75McCarter 根据七十士译本重组希伯来文,读作「这时以利正坐在门顶的椅子上,向道路观望」;在18节则是:「〔以利〕就从他的椅子上向后倒在门塔上」(McCater1980, p. 111;一整页都在讨论原文的异文)。只要凭常识就可判断这读法似乎不大正确。他实际上是看不见的(15节),这使得他根本就毋用爬上一座塔,而他的年龄与痴肥(18节)也会使他无法这般劳动!
76A. E. Cundall, in A. E. Cundall andL. Morris, Judges and Ruth, TOTC(Leicester: Inter-Varsity Press, 1971, 32页;中译本为:潘秋松译,《丁道尔旧约圣经注译:士师记与路得记》,校园2002年出版中),提议说四十可能是代表一整代的数目。
77EOPN, p. 147.
78「在 Dagan 形式下,大衮(Dagon)是从主前二千多年前,在气候与生殖方面开始在近东地区闻名」,T. C. Mitchell, AOTS, 414页。
79Gordon, 1984, p. 35.
80P. Wingate (ed.), The PenguinMedical Encyclopaedia (Harmondsworth: Penguin Books, 1972), 333页,'Plague' 条。
81D. J. Wiseman, 'Medicine in the OldTestament World', in B. Palmer (ed.), Medicine and the Bible (Exeter: PaternosterPress, 1986), p. 25.
82J. F. D. Shrewsbury, The plagueof the Philistines (London, 1964), 33~39页,以及 Wiseman, 'Medicine in the OT World', 25页n. 64提及的文献。
83进一步的细节,见McCarter 1980, 129、133页。
84Josephus, Antiquities of the Jews,6. 1. 4。中译:约瑟夫着,《犹太古史》,苏美灵译,第一集,182页。
85Joseph Hart (1712-1768) 的诗歌'How good is the God we adore' 的最后两行。译按:遍查许多诗歌本皆未能到此诗歌,但Mrs. J. A. Trench 的 'Jesus, Thou Alone art Worthy' 第四节最后两句却完全与作者所引的相同;见《圣徒诗歌》,美国见证出版社,1984,第192首。
86Gottwald, 418页;他接着指出:大卫在挫败非利士人之后,成功地将残存之古老迦南城邦纳入他的国家,一定得从这个背景来了解。
──《丁道尔圣经注释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