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赛亚书第卅二章-《每日研经丛书》
以赛亚书第卅二章-《每日研经丛书》
以赛亚书第卅二章
公义与平安之国(卅二1-20)
尽管本章的风格与形像殊异,但其内容与结构却是异常统一。其中包含了熟悉的以赛亚式主题──公义之君(十一1及下文),有眼不能见和有耳不能听(六9),骑傲女子的受辱(三16-41),荒凉城市(廿四10-13;廿五2),平稳与信靠(七4;廿六2-4;三十15)等等。不过亦有直接从箴言与传道书引用的智慧教训──坐高位的愚顽人(传十6-7),谎言的危险(箴十八4-8),好王的价值(例箴廿一1),‘便为有福’的格式(例箴三13;八32,34;传十17)等等。但不论本章各独立单元的来源多么殊异,它们却构成了新社会多姿多采的图画,穷人将受保护,愚顽人与吝啬人受约束,而平稳与安舒将永远取代富裕人备受抨击的自满自足的心态。
‘弥赛亚式’的豫言(1-2节)并不意味原来有位独特的‘弥赛亚’存在,例如,所罗巴伯在被掳后提出复兴国家的盼望(该二20-23;亚四章;拉三至五章)。每个时代的人民,特别是当政府的政策充满了不义与极度愚钝,这时人民便抱持这种更好世界的盼望,并将以赛亚书卅二章视为自己的异象。‘公义’(希伯来文为tsedek)包含了‘公平’的意思,但却加上‘胜利’与‘救恩’的意思(参一26的释义──忠信的城)。第二节的形像常见于以赛亚书与智慧文学:自大者遭暴风袭击(例廿五4),沙漠中的小溪流(箴廿一1;伯六15-20;诗一3),大磐石的保障(例卅一9),‘疲乏’者(例廿八12;廿九8;箴廿五25,标准修订本作‘干渴’)。
第三节重提以赛亚圣殿异象中不断重复出现抗拒的主题:译为‘昏迷’(译注:英文为‘关闭’),只出现于此处及六章十节(与廿九9)。在新纪元人们将聆听上帝的话而得智慧:愚顽的心将融解。用以西结书的记载:
‘我要……从他们肉体中除掉石心,赐给他们肉心,使他们顺从我的律例……’(十19-20)
在古代智慧文学的传统中,‘愚顽、急促’(4节)是‘耶和华所恨恶六样事’(箴六18;参七22-23;廿五8)之一。传道书把它与谨慎言语的劝告连上关系:‘你在上帝面前不可冒失开口,也不可心急发言……所以你的言语要寡少’(传五2)。故此虽然‘结吧人’这个词在希伯来文圣经中只出现于此处,智慧文学却始终强调自制言语的重要性,例如:‘生死在舌头的权下,喜爱他的,必吃他所结的果子’(箴十八21;参十四3)。各类的有害言语都被抨击:谣言(箴十六28;十八8),在法庭说谎(十九5),扇动性讲话,甚至是私底下说的(传十20);而缄默(箴十三3),温柔言语(十五1),‘话合其时’(十五23),或相似的谈吐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嘉许。在以赛亚的新纪元,智慧将充溢各处。此节译为‘通快’的罕有字词使人想起‘日光中的清热’(十八4),这是以赛亚描述上帝清静,晶莹智慧的最美丽的形容。
接的四节转述另一种典型的‘智慧’主题,即社会上的颠倒现象(topsyturviness),例:
‘我见日光之下,有一件祸患,似乎出于掌权的错误,就是愚昧人立在高位,富足人坐在低位。我见过仆人骑马,王子像仆人在地上步行。’(传十5-7)
在智慧文学中,‘愚顽人’不一定指低等智力的人,这个词基本上是指未经训练;因些不断强调要前来学习。‘愚顽人’是那些不适宜统治的人(箴八5;九4),另一方面,‘高明人’同样指‘贵族、尊贵人’(例民廿一18;箴十九6),与在性格与教养上的高贵与尊荣;例‘愚顽人说美言本不相宜,何况君王说谎话呢。’(箴十七7)在理想的社会中,二者合而为一(8节)。
‘愚顽人坐高位’所造成的祸害是不需多解释。大部分以赛亚的豫言都是指向犹大领袖所造成的罪恶与愚昧政策,从一至五章所说对穷人无情的剥削,到廿八至卅一章那些‘起身下埃及去求助’的短视政策。‘亵渎’(6节,英文为ungodliness,意为不敬虔──编注)是另一个智慧的术语:例如‘不虔敬的人用口败坏邻舍,义人却因知识得救。’(箴十一9)正如我们在九章十七节与十章六节中看到,这象征了人与上帝的疏远。
正如在三章十六节至四章一节所示,锡安的‘安逸的妇女’(参摩四1;六1)在这些辛辣的先知豫言中,象征了富裕社会的奢华,同时也象征丰裕社会的脆弱性(9-14节)。他们的恐惧与羞辱代表了整个城市的恐惧与羞辱;他们受的苦是每个家室受的苦(13节);正如他们被脱去华美衣裳与被带进羞辱的被掳生涯,同样整个宫殿的宝藏都会被抢尽,多民的城市亦要荒废(14节)。当然‘多结果的葡萄园’(12节)是指兴盛的家庭生活(诗一二八3),而‘荆棘蒺藜必长在我百姓的地上’(13节)指耶路撒冷社会的崩溃:‘万军之耶和华的葡萄园,就是以色列家:祂所喜爱的树,就是犹大人。’(赛五7)。
‘欢乐的城’──‘全地所喜悦的’(哀二15)──要被毁灭,才能变成‘公义之城’(参一21-26),因为它的欢乐是建基于自满自足。但先知却以精美细致的笔触,为古老耶路撒冷城的覆亡加添两个最后细节,使我们可以从幻灭到希望,从死亡到生命:野驴的天真快乐,象征了自由与独立(创十六12),以及羊平安地放牧(14节)。这一幅情景的结束是另一幅的开始:因为‘我们是祂的民,也是祂草场的羊’(诗一○○3;九十五7,七十九13)
接还再描述新纪元的一些特点(15-20节),就是被称为‘圣灵的恩赐’。首先是富庶,旷野会长出果树,像果园或葡萄园一般(希伯来文为carmel)而这些果树将出产像利巴嫩森林的木材(参廿九17;卅五1-2)。公平与公义将在此生根,而它们所生产的果子是平安、平稳与信靠、直到永远。上帝的子民将在平安,喜乐与自由中,建立他们的家居。这些经节的巨大感染力都在翻译中失掉:例如九节译为‘安逸’与‘无虑’的字句中,在十五至二十节重新出现为‘信靠’、‘平安(的居所)’、‘安稳(的住处)’。‘公义’代表‘胜利、救恩’,也是公平(参上文);‘平安’包括了‘丰盛、健康、饶恕’,以及战争的消除;而‘居所’一字便使人想起一连串涉及应许之地的观念与形像(参廿八12的释义──喝醉酒的祭司与先知)。
十九节把最后情景的效果带至高:当冰雹打倒树林(廿八17;三十30)和城市覆亡时──这是指荒凉的城巴比伦(廿四10),抑或是古老的耶路撒冷(13-14节)?你可以随意撒种,让牲畜牧放,不怕盗牛的或野兽。以赛亚书以槽里的牛和驴为开始,它们认识自己的主人,胜于‘我民以色列’(一3)。
让我们祈求圣灵从上浇灌我们,愿‘我民以色列’(20节)的得救,把牛和驴从厩棚释放出来。──《每日研经丛书》